张清泉:悲剧性命运的偶然性与必然性

2021-11-05 11:31:00 来源:鲁网 大字体 小字体 扫码带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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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鲁网11月5日讯 在《安宁秋水》中,张清泉就如同他的名一样,恰似一股在蜿蜒山涧中流淌的清泉,转瞬即逝。

  三个颇具年代特色的符号,与他短暂的一生紧密相连——山清水秀的苍龙镇白龙村、冬阳县城老北街的缝纫店、铁路护路连九班营地。

 

  这三个主要的场景记录下张清泉一生命运的轨迹。在这三个重要的场景中,一个年轻的生命正视贫苦,自我激励,奋发图强,展现出自己的天赋,燃烧生命和智慧,在求索奋斗中绽放青春。

  张清泉以其英俊潇洒的外表和好学上进的内在,无形与无意之中,撩动了三个美丽少女的情怀。但他始终守住自己情感的底线:对初恋情人杨洪会无限的思念和钟爱。

  张清泉牺牲于一场和铁路盗匪的枪战,悲壮的同时,更令人悲伤——一个生于贫寒,英俊好学,悟性极高的青年,就这样突然英年早逝,烟消云散。实在让人扼腕悲叹。

  张清泉无论学什么,做什么,都很快能心领神会。他多才多艺,人见人爱。可惜天妒英才,如夜晚的一颗流星,辉煌灿烂,却十分短暂,留给人们深深的怀念与遗憾。特别是三个如花少女,她们对他情窦初开,寄予其无限的柔情与爱恋。她们梦中的白马王子,转瞬之间消失了踪影,最终在他魂牵梦萦的家乡的青杠树林里,在他无比敬爱的爷爷的坟茔傍边,凝结成了一座新坟。三个妙龄女子心中的幽梦,伴随着新坟上空鸽哨悠悠的清鸣,彻底破碎。

  如一颗流星划过夜空,碰撞出美丽的火花,只是短暂的一瞬,这就是张清泉一生命运的写照。

  在《安宁秋水》中这个张家五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,四兄弟中排行老大的主要人物,是李吉顺笔下最先完成人生轨迹的一个。 

  张清泉的悲剧使然,其它不说,就看他与三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的情感纠葛,就已显露出一些端倪。

  在家乡,张清泉与杨洪会最初萌生的情愫,让他在懵懂之中,似乎品尝到了男女之事的一些甜蜜的味道。那些亲密的交往,明月知晓,大山作证,溪水珍藏,溪水竹林、鸟语花香相约……虽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,如亚当夏娃般采食男女乐园里最后的禁果,但他们之间的感情,却早已如胶似漆,难舍难分。一个多才多艺的青年才俊,如果一辈子在山沟里深藏,也许会满足于与杨洪会过完平凡的一生。但他那颗不安分的心,就像雄鹰之于苍天,他是一定会飞出山沟,去寻觅外面精彩的世界。况且,作为张氏家族男儿中的老大,面对一贫如洗的家庭状况,他不得不首先站出来正视。穷则思变,寻找出路,便自然而然地萌生了到冬阳县城去学缝纫的想法。

  冬阳县城老北街的苏氏缝纫店,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,好不容易拜苏师傅为师,开始自己的学徒生涯。张清泉聪明勤奋,很快掌握了缝纫方面的相关技术,深得师傅和师哥师姐们的赞赏。而且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,他通过自己的机灵,在老茶馆里谋得一个展示自己音乐速写才华的机会,拼得一份收入,解决了自己拜师的费用以及生活所需的开支,并且存下了一些钱帮助家里的生计。张清泉凭自己的真本事,深深赢得了柔情似水的大师姐刘灵的青睐,花季少女的心为他蠢蠢欲动。这一切被涉世老练的师傅看在眼里,记在心头,萌生了想促进二人姻缘的念想,并付诸实施。师傅的提说虽然让他有些难堪,一时不知所措。虽然青梅竹马的杨洪会着实让他难舍难分,但大师姐(其实年龄比他小)柔情似水的浸润仍然让他有些心动。要不是师傅因之前犯事被原籍的公安抓走,缝纫店匆匆解体,师兄师姐们各自纷飞,二人之间的情感演绎会是什么结果应该很难说。那就不是一张素描画背后的几句无力无奈的拒绝的话所能左右的了。后来刘灵经历千辛万苦找到铁路护路连九班营地,向他明确表达自己的感情就是明摆着的证明。痴情少女的心,一但被牵动,那是很难再收回去的。哪怕相隔天涯海角,那丝细柔的情线会在隐隐约约中,牢牢抓住至爱情侣的心魂。就如放飞的风筝,即使狂风吹断那根牵引的线,也难彻底断灭冥冥中蕴藏的情怀。

  再看英姿飒爽的王青青,是张清泉在铁路护路连服务期间,由一场误会而结识的战友。王青青热情大方,泼辣,敢爱敢恨,直来直去,从不转弯抹角,完全区别于之前张清泉认识的两个女子杨洪会和刘灵。如果把那两个女子形容成两棵含羞草,那么这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辣妹王青青,就是一朵奔放的牡丹,热烈而又浓郁,赤裸裸地向他绽放青春艳丽与情感欲望。张清泉虽然开始有点懵,还有点自以为是的认为杨洪会就是他的一切,但随着认识的不断深入,渐渐发现这个外表火辣的女子,其实更有一颗温柔的心,是杨洪会和刘灵之外,又一种性情特别的可人儿。她的音容笑貌,以及那火辣辣赤裸裸地对张清泉的一片深情,撩起心魂中另类的波涛,让张清泉,欲罢不能。

  在李吉顺《安宁秋水》中,处于这三难境地中的张清泉,将如何做出抉择?张清泉难,作者更难。只有让他成为她们的梦,一个青春旅途中的揪心的春梦,让她们无可奈何花落去,慨叹流水的无情,才是明智之举。让他在与铁路盗匪的一次战斗中,悲壮地牺牲,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。一个十分优秀的铁路卫士,这样的牺牲是光荣也是一种莫名的解脱。

  最懂水性者死于船难,最会捕猎者败于猎物的凶猛,最优秀的军人牺牲于激烈的战斗……每个行业最优胜的人,都逃不出本行业的宿命性悲剧,这是符合情理的。在符合情理的人物命运的结局安排中,作者巧妙地把握住了分寸,使故事的结果符合事实和真相。

  张清泉的悲剧性命运虽属偶然,更是一种必然。小说中青春男女之间的爱恋因为张清泉而幻化成自然的春花秋月、安宁秋水,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怨恨,爱与被爱使他们都体验到了爱的甜蜜与痛苦。这样的青春让人心动、心酸、心痛、心碎……(本网记者)

责任编辑:刘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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